地域不同,风俗各异;境况不同,体味有别;喜好不同,感受难一。对于年味儿的叙说,就算是在年龄经历差不多的人群里,也只能是各表其感,求大同,存小异而已。
当然如果要说过年,还不仅仅是这个节日本身的事情。大约是腊八以后,无论你喝过没喝过传说中能够迷糊人心的腊八粥,也无论你有没有在迷糊中抱定了把过去一年的辛辛苦苦的收获在狂欢中一扫而光打算,年味儿却必然是一日浓似一日的走进生活里。
这个春节前的腊月里,我参加了两次送春联下乡的活动。一次是由我们九三海东基层委员会和中共平安县委宣传部联合举办的活动。这次活动是在巴藏沟乡索家村开展的。第二次是平安县委宣传部等单位组织的,是在三合镇新庄村开展的。我们以“春联飞红,笔墨传情”的方式,表达了对索家、新庄村以及全县各族人民新春的良好祝愿。当村民把一副副红红的春联从书写地点拿向各自庭院的时候,我也体味着别一种滋味,在心里。
也是在这个腊月里,因为相对以前其他这个时候的假期,我有点闲暇。一天,我在家干起了多年没干的用铜金粉写春联的活儿,家里弥漫着刺鼻的汽油味儿。下午的时候,参加了一个酒会。在那喝了几盅,回家正躺在沙发上休息,有学生来看我。是三年前带班主任送走的那班里的,男男女女有20几个。汉藏回族的都有。连沙发的扶手都坐上了人,还是没法全部安顿就坐,小屋真的太小了;只能吃吃糖果,要尊重回族学生的生活习俗,虽然也有一些食品类的,但不方便拿出来;写春联留下的汽油味还是很浓的:尽管如此,就已经有些状态的我依稀记得,场面还是很热闹的,热闹是我们大家的。对于我而言,这次聚会只有开头,没有结果。事实是我在后来和学生们的碰酒中,我没有能够坚持多久,完全被酒俘虏了,或者应该说,我被学生们的热情俘虏了。我根本不知道学生们是什么时候怎么离开了我家的。留给我的是次日在妻子提醒下的断断续续的回忆~~~~~呵呵,这个,算不算年味儿?
因为按照惯例,大年初二要回老家,大年初一的早上,也和三个挑担(连襟)商定到丈人家拜年。妻在家排行老大,下有三个妹妹,两个弟弟,也都已经成家有孩子了。可以想见,这一天丈人家的热闹场面了。饭菜上桌,酒过数巡。大家想想打打麻将娱乐一下,可家里就一副,正被几个姐妹玩呢,二挑担说他家里有。小舅子就自告奋勇要开车去拿。二挑担家在邻村,丈人家在兰青路边,汽车就停在路边。虽然酒已过三分,但我的头脑还算清醒。小舅子虽也算不上喝醉,但这将是酒驾无疑。当我说出我的担心后,姐妹几个也决定不再玩了。我想这样最好,就赶紧去拦已经在车上的小舅子,慌乱中,一脚踏空,明白过来时,我已经站在沟里,我的野胡梁梁(胫骨)在水泥沟沿上磕了一下,隐隐作痛。因为自觉自己穿得还是比较厚的,加上也不怎么疼,便自以为没什么关系,加上不方便看,也就没有在意。可是事情就出在这样的自以为是上。尽管晚上回家发现有破伤出血的情况,我也不过是用一般药物擦擦了事。四十几年的人生历程,没有能够抹去这方面的无知。
教训接着就来了。几天后,小腿,尤其是野胡梁梁(胫骨)部分红肿严重,脚脖子部位淤血成紫。这才着忙到海东医院就诊。医生的话真把我吓着了:感染严重。弄不好,引发骨髓炎,可能需要截肢了!另一个医生的治疗方案也让我难以忘怀:把感染部分拿掉,再植大腿等部位的皮肉过来。惊魂未定的我弱弱的问了一句:可不可以打针吃药慢慢治?医生如我所愿的说:也行。但他补充了一句话:就是危险比较大。我选择的治疗方案是危险比较大的一种。坦白地说这种选择里包含的不是勇敢,而是一种侥幸。好在亲戚朋友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安慰我说:你是为了安全受的伤,也许你用你的受伤避免了一个更大的事情。我听了也颇感安慰,如果这么想,我的受伤是值得的。
真正的治疗是从正月初七开始的,先是挂点滴和吃药。比较麻烦的事情是学校高三的补课也是从初七开始的,每三天一个轮回,每一个轮回中,有两天需要上五节课,另一天需要上四节课。因为是寒假时候,换课也是比较困难的事情。我只好按照课表的变化安排挂点滴的时间。家到医院有一段路程,腿不能太受累,加上时间又紧,每天到医院都是打的来回,课堂上也向已经懂事的学生们讲清缘由,讲完需要讲的尽可能坐着有所休息。这次治疗到今天为止,挂点滴10天,吃中药10付(还有2付待熬吃),其他中成药、西药无数。好在,伤口一天天见好,这还真得感谢高明的医生和仁慈的上帝!良药苦口的感受,不说也罢。过年本是狂欢的日子,尽管外面锣鼓喧天,我也没有时间和能力去拍点我喜欢的照片。只好用闲余的时间,翻翻旧照,聊以自慰。如此一个年,也就在一些意外里过了。事物总是相对的,也正因为这些不寻常,今年的年味里,也就有了新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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